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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漠尚】重圆(八)

过年期间,更新会慢。

过年之后,更新应该也不会快(被痛殴)。

文中提及的医学内容都是自己瞎掰的,请不要深究哈。

那么就跟各位拜个晚年吧!

新年快乐!( ´ ▽ ` )ノ 

P.S.过了一天,发现了文中的bug,红陈出现了两次,所以改掉了,不影响阅读。


※※※


“昨儿个是满福楼的东坡肉跟龙井虾仁,大前天是千香楼的油香焖肉跟蛤蜊黄鱼羹,大大前天是徐娘子小馆的荷叶粉蒸肉跟赛蟹羹,今天不晓得会是什么菜呢。”

半夏说着说着,口水又快流了下来。

尚清华扶着额,觉得脑门子又抽痛了起来。

从他受伤之后,每到用膳的时间,红陈便会拎着一只餐盒亲自送上医馆,菜色一个赛一个丰盛,还天天不重样。

尚清华怎会不知这是谁的作为,但这着实太过夸张,他是手受伤,不是营养不良,连着几天送膳,他没什么不一样,反而大多进了小馋鬼半夏的肚子里。

“妳啊,这几天脸都给妳吃圆了,还想着今天的菜呢。”尚清华嘴上开玩笑地说着。

“我也是没办法啊,平常可没机会吃到这么丰盛的菜,而且那些菜实在太香了,没忍住就多吃了好几口......”半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尚大哥,其实我觉得你这仇家,人还满好的,见你受伤了还送这么多吃的过来。”

虽然他之前欺负过尚大哥,但这段时间,也没有见到他再找尚大哥的麻烦,虽然尚大哥不告诉她,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什么,但从他最近老是送好吃的给尚大哥,应该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吧。

“妳啊......”尚清华也没有多说什么,半夏这样花样年华的女孩家,就应该这样天真活泼,思想单纯就好。

两人吃着一些小点垫肚子,一边聊天时,柳大夫走了过来,半夏见自己爷爷,还很高兴地朝他说着,“爷爷,您要吃点东西吗?。”

“先放着吧。”柳大夫摆了摆手,在尚清华面前坐了下来,他的表情不似往常那般地和蔼,反而有些严肃,尚清华见状,立刻明白了状况。

“时间差不多了。”尚清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面色转为凝重。

“是的,按你说的,约莫是这一两天了,早些做好准备吧。”

“......是。”

半夏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,原先还很开心的神情立刻就变了,她抓着尚清华的袖子,担忧地看着她。

尚清华拍了拍他的头,安慰她道:“没事的,不用担心。”

半夏低下了头不发一语。

***

天气就像是后母的脸色一般,昨日还是个大晴天,今日就开始下起了雨,天空阴阴沈沈的,让集市上做生意的摊子见没有客人也早早收了摊回家。

医馆也是,比起以往的时间更早地结束了看诊,锁起了大门。

半夏端了一碗黑呼呼的药给了尚清华,尚清华想也没想的接过那一碗药仰头一口气饮尽了它。

也不是他多喜欢喝药,只是这药的味道实在太一言难尽,不一口气喝完就没法喝完了。

令人难以忍受的苦味从舌尖散布开来,几乎要麻痹了他的舌头。

尚清华喝完药,柳大夫走了进来,尚清华看了柳大夫手上的东西,抬起手说道:“有劳了。”

***

红陈上门的时候,雨势已经开始逐渐变大,并夹杂着时远时近的雷鸣声,他生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天气,本想早些办完事早些回家,殊不知到了医馆时,发现医馆大门深锁,他敲了叫声门都没有回应,他敏锐地觉得事有蹊跷,于是他便集气一跃,翻过了墙进了医馆内。

只是医馆内死寂一片,让红陈越加觉得诡异,在绕到后院时,却看见了柳家爷孙跟尚清华都在那儿,只是看着眼前的画面,红陈思忖了片刻,便翻身离开,决定回去告诉漠北君情况。

半夏跟柳大夫站在门外,半夏越是听着房内的动静,脸上的表情便越加担心,她转头问柳大夫,“爷爷,尚大哥他还好吧?”

“我也不知,这才刚开始呢,丫头,你先去休息吧,这儿我来守便可。”

“那怎么行!我要跟爷爷一起等!”

“傻丫头,别任性,去休息,否则爷爷累了谁来替我?”

听见柳大夫这么说,半夏才勉为其难的接受,准备回房休息,只是当她一个转身,却直接撞进了一堵肉墙上。

半夏一抬头,一张冷峻的脸却盯着她看,那眼神冷得像寒冰一样,让半夏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,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说不出话来。

柳大夫也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,“你、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
漠北君没有回答柳大夫的问题,他抬眼望向了那一扇阖起的门,接着径直往前走去。

“你要做什么?”柳大夫欲上前阻止,岂料连衣角都还没碰到便被弹了出去,跌坐在地。

半夏看见了,连忙上前搀扶起爷爷,她害怕地看着那个人,他身上此刻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。

漠北君推开了那一扇门,接着眼前的情况让他的瞳眸剧烈一缩。

尚清华蜷缩在房间一角,他的双手被白绫紧紧捆住高举于头,而在白绫外围还缠着一圈铁链,铁链延伸到墙上,而在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铁环,尚清华便被这枷锁固定在这个地方。

此时的尚清华死死咬着牙关,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,却无法抑制从牙根泄漏的痛苦的声音。

他鬓发凌乱,双眼发红,神色癫狂,嘴唇已被咬到渗出了血,身体剧烈地扭动着,但却因为手被固定在墙上,所有的挣扎又被那铁链给拉了回来。

而让漠北君震惊的并不是尚清华如今的姿态,而是他的模样,正是毒发时会有的反应。

“尚清华!”漠北君一个箭步抓住了尚清华的手腕。

尚清华抬头,看见了漠北君,但此时的尚清华神智已经被他疼痛折磨得分不清楚现实,他还以为眼前的漠北君是幻觉,他拉扯着铁链,用黯哑着声音喊着,“漠北......漠北!你这个王八蛋!混帐!你欺我软弱,利用我,折辱我,为什么要这么对我!”

尚清华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插入漠北君的内心,尚清华的控诉都在诉说着他对尚清华做了多过份的事情。

漠北君用力地抱住了尚清华,尚清华在他怀中挣扎着,他此刻已经无法回答漠北君的话,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只想找个渲泄的出口,多年来他隐忍下来的那些委屈、不甘,都在此时爆发出来,他想痛揍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,却因为自己双手不自由而无法动作,于是他张嘴,狠狠地从漠北君的肩膀上咬了下去。

那一下用尽了尚清华所有力气,几乎是见了血,漠北君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放任尚清华咬住他,但随即尚清华又因为疼痛发出了痛苦的声音而松了口。

忽然,漠北君才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。

尚清华身上的那种毒是他北疆特有,人族的大夫怎么可能解得了毒,但尚清华又如何熬过毒发时的剧烈痛苦?

他回过头,看见外头不敢踏进门的柳大夫跟半夏,顾不得什么风度,怒声问道:“他不是说已经解毒了?”

柳大夫没有意识到为何漠北君会知道尚清华中毒的事情,只是在他的威压之下不自觉地全说了出来。

“怎么会?他的毒从来就没有解过。”柳大夫虽然害怕,但还是开口说了。

“那他如何熬过这几次毒发的?”在尚清华逃离北疆后,他应该有数次毒发的时候,毒发时疼痛难敖,甚至会有想死的冲动,很多人没熬过,选择自尽,但尚清华竟然撑了过来。

“我让他先喝了一些药。”

“什么药?”

“曼陀罗的药汁。”

“你让他喝这种药?!”漠北君惊愕地大吼。

“让他喝这种药我起初也不同意,但我实在没有办法,这毒我解不了,我也没有解药,他说可以用曼陀罗来降低疼痛,但没用,正常药量的曼陀罗根本没有办法压住他的疼痛,所以......所以他喝进的是常人三倍的量。”

曼陀罗是用来当作麻沸散的药物,但同时也含有剧毒,普通的剂量是药,但三倍便成了毒,服下三倍的量,以尚清华的身体,又怎堪这样的毒害。

但这似乎也是尚清华能够数次撑过毒发的原因。

漠北君心头顿时漫上了恨意,恨的是自己竟然相信尚清华的鬼话,恨的是尚清华宁愿自己死磕着也不愿意向他求助。

柳大夫继续说着:“将他锁住是为了不让他伤害自己,他第一次病发的时候,或许是因为太疼了,将自己的身上弄得遍体鳞伤,所以第二次之后为了避免他再满身伤,我只能将他的手捆绑起来,以免他再伤害自己。”

漠北君听了,脸色更加难看,他不在的时候,尚清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?

那样的痛楚,尚清华选择咬牙忍了下来,硬是不愿意向他屈服,即使是他向尚清华表露心迹后,他也不曾利用他对他的喜爱向他索要解药,那代表着,尚清华始终没有真正接受他,他仍然认为,自己在他的心中,还是他可有可无的对象。

漠北君低咒了一声,他一手搂着尚清华的身体,另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,尚清华立刻停止了挣扎,像个人偶一样地摊在漠北君怀里。

“红陈。”漠北君突然开口,就在他说完话的那一刻,红陈就站在门口处,听从漠北君的吩咐。

“我要带他回去,备车。”

漠北君以为尚清华真解了毒,所以根本没有随身带着解药,如今他知道尚清华骗他,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受折磨,无论如何,他都不再让尚清华离开他的视线。

漠北君抬起手,圈住尚清华手腕的铁链应声而断,他抱起了尚清华的身体站起身来,然后往外走去。

半夏跟柳大夫看见漠北君的动作完全傻了眼,但还来不及多想,看见漠北君要带人走,半夏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竟然站在漠北君眼前,张开双臂阻挡了他的去路。

“滚。”漠北君声冷如冰,若不是尚清华曾告诉他眼前这女娃儿对他很重要,她此时已经一命呜呼。

“不,不行,你不能带尚大哥走!”

“我再说一次,滚!”漠北君此时的耐心已经快到达极限。

“我不要!”半夏已经被吓得哭了出来,可她还是没有让步,“我不允许你伤害尚大哥!”

“我不会伤害他,滚开,我要带他去解毒。”

半夏听了漠北君的话,眼睛亮了起来,“你说什么?你能解尚大哥身上的毒?”

“可以,所以现在立刻滚开,别再挡我的路!”

半夏虽然听见漠北君这么说,但内心仍有些怀疑,但漠北君根本不想再跟她多做周旋,他手指凝聚成气,射向了半夏,半夏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往后退了几步撞上柱子,露出了可以让他们通过的路。

半夏原本还想上前,一抬头却发现,漠北君跟尚清华早已没了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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